渡城衛校這屆臨床專業的散夥宴上,桌上眾人觥籌交錯,相談甚觀,白蒙卻聽得煩躁。大家都在談論自己的工資待遇各種福利,但是他也不知是眼高手低還是時運不濟,一直拖到畢業散夥宴,也沒有簽下一個工作。他聽得別人的成就,心下煩躁,自顧自的喝起了悶酒。
幾個壞小子一看,更是連連灌他,直到把他喝到了屋子下麵,才誌得意滿的放過他。
等眾人都結了帳,白蒙被抬上了出租車,有好心的同學替他交了車費,叮囑司機送他回到學校。
待轉過路口看不到眾人,他才睜開一隻眼,自嘲的低語:“窮到借醉逃帳,我算是夠有出息了!”
司機突然接話道:“小夥子想賺錢嗎?”
白蒙雖然沒有醉到不醒人事,卻也是糊塗的,有人問他就順著答道:“當然想!這世上,誰不想賺錢!”
司機忽然一腳刹車踩住,用後視鏡盯著他道:“我教一個能賺大錢的本事,可能有很辛苦,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,卻可以讓你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,你敢不敢學?”
“嗬嗬,寶貴險中求,我當然敢,隻怕你沒這樣的本事!”白蒙借著酒氣,一臉不信。
“這可是你自己選的!”司機回過臉來,白蒙隻見到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,他就失去了意識。
迷迷糊糊中,他隻聽到一句:“等我在福布斯榜上看到你的名字,我就告訴你這一切的真相!”
司機拖出一個穿白大褂的人,一手撫著他的頭,一手搭在白蒙的腦袋上,不一會渾身熱氣蒸騰。不一會,就看那穿白大褂的變成一具幹屍,白蒙也是痛苦的不住顫抖,七竅的毛細血管都滲出血來。
司機唉了一口氣:“這功法霸道,可是我時間不多了,也不知道會對你造成什麽影響……希望你以後能治好自己!”
他取出一瓶黃色粉末,倒在那幹屍上,不一會就變成了一灘黃水。司機又把白蒙送回臥室,驅車遠去。
……
七月的宿舍,即使是早晨也散不掉那一股子悶熱。
這裏是渡城衛校,在本科生畢業都不好找工作的年代,這裏的學生畢業後更不知何去何從了。
白蒙還是掙紮著爬起來,洗臉穿衣服,因為上午有兩個麵試要去。
雖然是兩家可能連牌照都沒有的皮包醫藥公司,不過白蒙現在的條件,哪裏還有選擇工作單位的餘地?隻要能賺錢,做什麽活都認了。
正在穿衣服的時候,電話響了。
他隨手接起來,隻聽一個好聽的聲音急促道:“阿蒙哥哥,李阿姨在廁所暈倒了!”
“什麽!”白蒙吼了起來,一下子就清醒了。
電話另一邊是他的鄰居黎靈,她口中的李阿姨不是別人,正是白蒙的母親李如。
黎靈又說了幾句的工夫,白蒙已經抓起襯衫出了宿舍,強迫自己鎮定下來。
可怕的消息過後,白蒙才聽黎靈說到母親沒有生命危險,而且已經送到了醫院。乍聞母親暈倒的慌亂才止了些。一陣涼風吹過,白蒙抖了下,灰溜溜的又跑回了宿舍。
因為他起得太急,拿了襯衣沒拿褲子。
總算穿戴齊了,塞褲子的時候,他發現腰帶內側硬硬的,低頭一看,竟然是一排細細的針劑!
這些針劑就好像是縮小了五分之四的注射器,長度比皮帶的寬度略短一截,卡在腰帶內部的空隙裏麵,密密麻麻足有幾十支,看上去就和機關槍彈鏈一樣。
針劑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