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妃暄覺得自己已經被逗弄夠了,長這麽大沒被人這麽逗過。
於是,她抿抿唇,蒼白著小臉,正要說:“當然有些....”
隨弋眉頭微蹙,眉心似有鬱結,眼裏似有滄桑...
“也許..其實...隻是...大概..因為你體內邪性未除而已吧...先生本性純正,眼下...眼下偶爾..幽默...也是..也是可為的”
這斷斷續續很不確定但是又盡可能得解釋~~師姑娘你已經努力,真的!
隨弋聞言便是嘴角輕勾,眼中繾綣輕柔:“所以,妃萱你還是喜歡這樣的麽?”
烈塤:感覺自己被電了。
師妃暄:“....”
沒有,沒有,絕對沒有!
又來了!
這副聖潔無暇又邪氣又無辜正經的樣子...
我一定要回去借和氏璧給你消毒,一定要!
師妃暄臉色又紅又白,一口氣沒上來..心境便是顛覆浮沉起來,氣息很快不穩。
烈塤驚訝,深深看了隨弋一眼,難道,這個人是故意的?
果然是故意的。
“這位...先生,你難道不該給這位姑娘先解毒療傷麽?”烈塤總算找到了重點!
你撩撥調戲了人家那麽久,也不在意人家身上中毒受傷?
事實上,隨弋的做法的確跟往常很不一樣,如果是以往。她會二話不說給師妃暄解毒,但是現在沒有。
而在烈塤如此一說後,她也沒有動手。而是淡淡道:“還不是時候”
什麽叫還不是時候。
烈塤眼看著隨弋淡定自若得喝著茶。
而師妃暄本來疑惑,暗道難道先生真的本性大改,竟是都不想救她了?
還是說...
師妃暄也是玲瓏心,忽然便是發覺了過來,下意識朝窗外看去。
那冷冷又旖旎的月空之下,大約三百米外的一棟樓閣屋頂,也是跟他們這邊正對麵的樓閣屋頂。一個人站著,身穿黑衣,肩部肘部腿部都罩著暗青色的武鎧。臉上更是罩著一個將軍頭盔,對方正看向他們這邊,而且手裏握著一把弓,背負著一個箭袋。此刻已經有一根箭上弦!
上。放!
咻!
箭矢如閃電,破空,那是一瞬白了很多人眼睛的一條閃電,在那冷冷月空下帶來了仿若暴風雨夜的猙獰。
也亮瞎了正在泡妞尋歡的很多人狗眼,更亮瞎了尋著動靜破窗而出的諸多武林高手。
他們剛趕到這兒就看到了這樣驚豔卓絕的一箭。
然後又看到了更加驚豔卓絕的一劍。
那是從透出攏攏清麗明亮光火的屋中射出的一束劍氣,彎月鐮刀似的,皎潔而霸道。
破!
箭矢撕裂開兩半,那劍氣在長空嫋嫋纖細消散。
空靈劍音不絕中。一個人從那拱月窗子中走出,腳踏著青磚青瓦。沐浴著朗朗月光,一襲青衣飄絕人世間。
遙遙看向那對麵的屋頂弓手。
說是弓手,武林中又有幾個這樣給人滿滿黑暗氣質又殊為霸道的弓手?
就是那一身武裝鎧跟麵具也足夠讓人驚懼。
將軍王氣質。
隨弋看著那一身鎧甲,些許愣神,繼而說了開場白。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