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寧心猿意馬,卻在看見敖徹背上一道道軍棍留下的紅痕時,鼻腔酸澀了起來。
她上前,用指尖輕輕將藥塗在他的傷痕上。
“疼嗎?”
這種棍傷,雖然不會打的皮開肉綻,卻容易傷了筋骨。
敖徹不答,隻問:“被土匪埋伏的事,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,為何不追究?”
敖寧笑笑:“那都不重要。”
敖徹猛地起身,回頭不悅的看她:“那什麽才重要?”
“跟二哥好好的在一塊才是最重要的啊。”敖寧一臉的認真。
今日敖月和楚氏的目的已經再明顯不過,他們就是想借敖寧的權利趕走敖徹。
最不濟,也要奪了敖徹手中的兵權。
可如今的敖寧怎可能任由他們擺布操控。
曾經若是全天下的人都能傷她的二哥,那現在,便是再也不會有人能傷到他了。
敖徹看著她那張小臉,心髒抑製不住的狂跳。
好半晌才壓下翻湧的心緒,拉過她的手,攤開她的掌心,輕輕將金瘡藥上在她的傷口上。
敖寧這會才終於感覺到疼,委委屈屈的嚶了一聲:“二哥,疼。”
敖徹聽見她撒嬌,不由得放緩了動作,手上更加的小心,更加的輕柔。
看著他仔細認真的樣子,敖寧忽然問:“二哥,你可會給女子描妝?”
敖徹摸不著頭腦的看了她一眼:“不會。”
“那你那描妝的手藝是跟誰學的?”
她可是清楚的記得,上一世他給她化的紅妝,又精致又漂亮。
他化的又熟稔又溫柔,到底是什麽時候學會的,又是在誰的臉上學會的?
一想到可能有個女子一直在陪敖徹練習描妝,敖寧的心裏就有點不是滋味。
“你說什麽?”
敖徹有些懵,什麽描妝的手藝?他這雙手,不是握劍就是挽弓,怎可能拿那描眉打鬢的東西給女子描妝。
難道說,她想讓他給她描妝?
敖寧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,接過藥瓶悶悶道:“沒什麽,還是讓我接著給你上藥吧。”
敖徹更疑惑了,她怎麽沒來由的就耍脾氣了?
捏住她的臉,敖徹直直的看著她:“要說什麽就直接說,我最不喜別人與我拐彎抹角,不好好說就滾出去,別在這惹我心煩。”
敖寧便也覺得自己氣的沒有來由,現在的敖徹並不喜歡她,甚至處處討厭她,現在與他說什麽都是徒勞,就算說了,他也隻會覺得莫名其妙。
敖寧搖了搖頭,不再說話,隻沉默的給他上藥。
敖徹的心情也忽然變差,房內本來已經緩和的氣氛又變得壓抑起來。
“藥上好了,二哥你慢慢養傷,我有空再來看你。”
敖寧低著頭出去了,一路上,她在想,前世不知到底是什麽時候敖徹喜歡上她的,因為從未關注過他,所以也不知有多少女子曾接近過他。
現在敖徹還不喜歡她,若是有哪個女子在這期間與敖徹有了情愫,敖寧該怎麽辦?
若是敖徹為那女子學會了描妝,那敖寧又該怎麽辦?
搖了搖頭,敖寧自問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