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遠侯攥著手裏的鋼刀,攥到渾身顫抖,不止敖徹,他也恨不得衝上去砍了敖放。
可終究,敖放是他大哥的遺腹子,大哥隻有這麽一個兒子。
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敖放死。
但他也不能讓傷了他女兒的人好過。
所以等到敖徹生生踩斷了敖放的另外一條胳膊,他才終於沉聲開口。
“敖徹,夠了。”
敖徹這才收手,看都不再看敖放一眼,直接去抱起敖寧,將她帶走。
安知錦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敖放,抱拳跪在地上:“敖伯父,兩家的婚事,便作罷了吧。我回去自會與我父親講明,不會牽扯到兩家交好。”
威遠侯點了點頭:“委屈你了。”
“來人,去找個軍醫給敖放看傷。”
說完便甩手離開。
敖徹抱著敖寧,一路冷著臉回到敖府,粗暴的將她的鎧甲扒下來,見她為了裝成他的體型,在身上裹了厚厚一層布,捂出了一身的汗,他本來壓著的怒意又湧了上來。
敖寧小心翼翼的問:“二哥,你不高興啦?”
敖徹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她脖子一縮:“生氣便生氣吧,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好了。”
“你的手廢了,這就是你所謂的好?”
“敖寧,誰準你如此意氣用事的!若我沒及時趕到,你知不知道你會如何?”
“我知道啊,大不了做個殘廢嘛。”敖寧一笑,說的雲淡風輕。
敖徹卻覺得自己要炸了:“敖寧,我的事,不需要別人來管。”
“可我不是別人啊”
敖徹幾乎是在咆哮:“你不是別人還能是誰,你是我的誰?你有什麽資格插手我的事?”
敖寧一怔,是啊,她是他的誰啊?
他又不喜歡她,那她到底算他的什麽啊?
他有心儀的人,所以她根本什麽都不是啊!
敖寧苦笑了一下,“啊是,是我多想了,對不起二哥,我不該多管閑事的,我我先回去了”
敖寧起身,卻因為虛脫又跌在了地上,卻在馬上摔在地上的瞬間,被敖徹一把拉住,按在了床上。
他一層一層將她身上裹著的布也扒下來,最後終於露出了她本來的已經濕透了的衣裙,透出了她姣好的身段。
她的手腕上也纏了不少布,好在因為有這層布阻擋了一下,敖放那一刀隻是割破了皮,沒有傷到筋骨。
敖徹至此才終於鬆了一口氣。
給她包紮了傷口,敖徹才終於說了一句:“知不知錯?若有下次還敢不敢!”
“我沒錯,若有下次,我還會這麽選擇。”
敖徹眸光一動,轉而厲喝:“滾出去!”
敖寧才終於起身灰溜溜的走了。
那之後,聽說敖放的胳膊又接上了,雖然不耽誤練武,但終究是要養上一陣子了。
楚氏去找威遠侯哭天搶地,威遠侯無奈,給敖放在軍中安排了一個閑職。
敖寧再也沒在府中碰見過敖徹,安知錦走的時候敖徹也沒來送行。
安知錦上馬車之前,拉著敖寧說了一句:“徽州有一名樓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