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麽起來了?”
“你不用幹,我定期請家政。”
“隨手就幹了,你請他們幹什麽啊?而且,你這房子也就你的床能用到,廚房裏的東西,我上次來什麽樣,這次還是什麽樣。請家政能收拾什麽?頂多給你擦擦浮灰,這錢可真好掙。”
別看柴美涔現在有錢了,概念裏還是錢不能亂花,小時候家裏窮怕了,習慣不是一時半會能改過來的。
“嗯,我一個單身,家裏就我一個人,做一次飯不夠折騰的,還不如出去吃呢。”侯冉昔解釋。
“外賣都可髒了,還是自己做的幹淨,你沒看新聞嗎?一個挺大的連鎖飯店,案板上還爬老鼠呢,那些工作人員洗菜都是過個水就完事了,這樣吃著能放心?”
“哦……”
“你做一次東西,頂多半個小時,你半個小時都沒有嗎?實在不行煮粥,放上水和米,等待開鍋就行了。”
“哦。”侯冉昔再次點頭,找來了一個毯子披上,打算坐在廚房裏看著柴美涔幹活。
柴美涔拿著吸塵器趕他走:“回去躺著去,我用不著你給我站崗,還怕我偷你們家東西怎麽的?”
“想看著你,你已經躲了我好幾天了,我怕再不看看,以後就看不到了。”侯冉昔說話的時候就好像在求饒,看起來可憐兮兮的。
加上生病了,聲音本來就虛弱,還帶著一點沙啞,就更惹人憐了。
柴美涔聽到這句話動作停頓了一下,接著對他擺了擺手:“等會我再跟你說這個,你先躺著去吧。”
“如果是拒絕我的話那你就不要說了,我不會因為你的拒絕就放棄的。”
“行了,你躺著去吧。”
侯冉昔又回了房間,躺在床上,蓋上被子繼續等待。
柴美涔在外麵收拾了一陣子,端來了一碗粥放在了床頭櫃上,沒一會,又端來了一些小鹹菜。
過了一會,柴美涔又在廚房裏端來了冰糖雪梨,放在了房間窗台上,準備晾涼。
“吃完飯就把藥吃了,你的這個溫度不適合硬抗,知道嗎?”柴美涔說著,將藥放在了粥旁邊。
侯冉昔坐起身來,披著被子認認真真地看著柴美涔:“你之前說要跟我說什麽?”
“吃完再說。”
“你不說我就不吃了。”
柴美涔走過去,照著侯冉昔的腦殼就是一巴掌:“小兔崽子威脅誰呢。”
侯冉昔秒慫,立即乖乖吃粥了,還會時不時偷看柴美涔一眼。
她也不在意,在侯冉昔的房間裏逛了逛,隨手拿起了一個文件夾看了看,發現看不懂又放了回去。
侯冉昔的房子是標準的獨居男人的房子。
冷冷清清,淒淒涼涼。
他的臥室裏除了文件,就是侯冉昔的衣服。
侯冉昔也隻比周睿強一點,衣服喜歡掛在衣架上,或者隨手搭在椅子上,就是不願意順手放進衣櫃裏。掛一下衣服很累嗎?柴美涔總是不理解。
外麵就是幹幹淨淨的,就不像有人在這裏過日子。
柴美涔坐在了臥室裏的沙發上,看著侯冉昔吃完粥,拿起藥來讀說明書。
“不能立即吃。”柴美涔提醒。
“嗯,我就是看看劑量。-->>